美学心得(第二百六十八集) 罗国正 (2024年10月) 3232、以人为核心的不同本体的存在(包括个人、家庭、群体、族群、民族、国家、国家联盟、全人类,或不同层次、行业的组织、单位、机构等),这样的划分也揭示了不同阶层、行业的本体有着不同的能量、实力和理想的目标、自身的任务。任何本体都不可能绝对孤立地与外界隔绝不接触而存在,必须要依赖可供养和发展自身的客体。这时本体就相对于客体而转换成主体。所有主体都直接或间接、明确或没有明确地有最基本、最重要的愿望和任务,就是让自己能实现目标,让主体中的核心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或如愿的生活。主体自觉地或本能地从物质上到精神上必定产生要获取所需的客体的愿望,并为实现这愿望,作出不懈的活动,力求得到较为理想的客体。这样,就有了主体所确认的真、善、美在不同的发展阶段、不同的综合实力等条件下的标准和目标。愿望和目标都产生了,从愿望到实现目标之间,就需要有一个复杂的求解和努力活动的过程。这求解和努力活动的过程一般是这样进行的:第一,确保本体或主体的存在并有条件向着有利方面发展;第二,循序渐进地学习所需的真、善、美知识和掌握从精神上到物质上较高效率地获取真、善、美的本领;第三,运用已掌握的真、善、美知识和本领,积极调动主体内外可以调动的力量,有计划、有步骤、有很好的方法、分阶段去获取所需的客体,不断供养和强化主体,逐步地接近实现理想的目标,以求早日如愿。在一般情况下,主体是较理性地根据自己的能力、实力、所具备的多方面条件,合理地产生自己的愿望和提出可实现的目标。随着不同阶段的小目标的实现和各方面的变化,站在新的层次上,愿望和总目标的很多具体项,也会作出相应的调整,甚至产生根本性的改变,这也是很自然的事。在不同层次、实力的主体里,明显分出愿望和目标的小、中、大三大类。多数情况是以个人、或家庭作为小的主体,产生小的愿望和目标多数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健康长寿、后代健康成长和发展等。大的主体,有强大的实力,其愿望和目标就会比较宏大,如实现国泰民安、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扩大人类在宇宙空间的活动能力等等。小与大之间就是中等的愿望和目标。这些小、中、大的划分,没有统一的、固定的划分。不同主体可根据特定的需要,进行特定的界定。 3233、较大、较长远的愿望和目标,既是主体的一种强大的内生动力,也是努力奔向美好未来的牵引力。同时常常是主体的一个重要审美标准,用来判断什么事物符合自己的愿望和目标,什么事物不符合自己的愿望和目标,然后进行取舍,将时间、空间、精力、财力、物力、人际关系等较集中地放在符合自己的愿望和目标上,让主体自身和客体更有效去实现愿望和目标。在接触人时,也常用上这个作为审美标准,进行理性的分类。大多数情况下,一个选择长期主义的主体走向卓越,一定具有正确的核心价值观和审美观,作为言行的指南。 3234、在茫茫无际的宇宙中,如果在很远距离看我们的地球,就象一粒很小很小,又无依无靠的蓝色微尘,或象片叶之舟载着全人类如众多细菌一样,感觉不能抵御宇宙中稍大点的力量冲击。地球在宇宙中存在实属一种偶然,而人类在地球上诞生,更是偶然中再加的偶然。但事实已存在了,肯定有其内在的必然。从人的角度去看,宇宙的无垠空间、无限多的物质如果都是处在干枯、黑暗、毫无生气的死寂的荒沙石头里,其价值都不如一滴有用的水,其意义都不如只能用显微镜才可看得见的一粒细菌。更何况是自己可以认识自己、掌控自己,还可认识客体、征服客体的生命主体。站在这样的维度来思考,就觉得人类是伟大的!人类的本质力量:自由和创造是伟大的!能修炼出强大能量场的人是伟大的!努力尽快全面地实现人-机合一的天人合一,将真、善、美的人格不断在宇宙时空中扩展,生生不息、获得更大的自由度和创造力,以至无穷,为这种理想和为之奋斗不懈的精神,是伟大的!由此可知,人生、以至整个人类既有渺小又有伟大的两面性,是辩证统一的。知道自己渺小,就要谦虚谨慎,自强不息;认识到人的伟大之处,就需奋发有为,努力去实现伟大的理想! 3235、近现代画家贺天健,是江苏无锡市人,他的主要美学观点如下: 1、研究山水画首先要“解决自然美的标准问题,和艺术的真实的问题”。 2、主张山水“如画”,画要“逼真”。“人们欣赏自然时美的量度,是符合图画里头的艺术美的标准才算美”,“逼真”就是“惟妙惟肖”。 3、如果不用逼真,则应具有高超艺能,以“不似之似”为准则。 4、画得美,不能只靠科学的规律和方法,须有“人为的假设性规律”。 5、“中国山水画的用色方法,是把握住宇宙间一切表象的主色来处理的。它在画面上注重纯洁的和谐的情调,色泽尽管厚重浓郁,而不减其纯洁的味觉”。 6、“加上笔情墨趣,神、气、势、力、韵,在体态上要求充实,志、意、格、情,在内在里,要求完备有生机”。 贺天健享年有86岁,他一生几乎都在与中国画结缘,随着年龄增大,画风也几度改变。到后期已体现出他意在对中国画集大成,以求达到人为我用,法为我化的境界。我留心他的主要美学观点和对他一批画作进行细看,给我较强的印象是他认真继承中国传统的美学思想、创作理念和技法,到后来有所整合和创新,并在理论上、规律上有所总结。 3236、现代音乐家王光祈,是四川温江县人。他的主要美学观点如下: 1、认为音乐是一种高尚的审美,音乐可以促进社会走向世界大同。他提出“吾人如欲扫除中国下等游戏,代以高尚娱乐;廊清残杀阴氛,化为和平祥气;唤起将死民族,与活泼生机,促醒相仇世界,归于大同幸福,舍音乐,其莫由”。 2、认为音乐含有美感,使人去野蛮而至“和谐”。 3、他对中西方音乐的差异比较中指出:一、西洋人习性豪阔,音乐壮观优美,欣赏他们音乐时,“常生富贵功名之感”;东方人爱恬静多情,音乐“颇尚清逸缠绵”,听之“则多高山流水之思”。二、古代西洋美术颇多赞美战争之作,其音乐作品,“以好战民族发为声调,自多激昂雄健之音,令人闻之,辄思猛士,固不独军乐一种为然也”。而中国人生性温厚,音乐“柔蔼祥和,令人闻之,立生患戈之意”。认为西乐代表“战争文化”,中乐代表“和平文化”。三、西洋音乐、美术多与宗教有关,中国音乐“多以陶养性灵为主”。 王光祈的比较音乐美学思想,在中国现代美学思想史上有重要地位。他在这方面的著述甚丰,影响了中国现代音乐的发展。可惜只享年44岁。事实证明,东西方音乐可以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从形式到内容更丰富地发展,同时,提高全民的音乐审美素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整个社会到处都听见是身心扭曲、充满病态的歌曲、或没有思想、韵味、旋律的大喊大叫的吵闹,还有很多人捧场、大力宣扬,这样,就显得非常不和谐、不吉祥,仿佛预示着大灾祸的到来已不远了。人们应清楚地知道,声音对人的渗透性,是可以从内到外,立体、全面进行的。但是王光祈过分夸大了音乐的作用。 3237、人工智能的高速发展,带来了很多时代之问,也为美学的发展产生了很多新的研究课题。我认为,根本的发展方向、目标是“人-机合一的天人合一”,其背后人与机合作感悟道、或掌握运用更多的规律。对“数”的理想和运用。这时,人与人的对话、人与机的对话、机与机的对话,这些交流与融合,在一体化互联中,对世界以至每个个人的影响显得异常重要、有力,价值判断、审美判断更理性化、更具逻辑性。这些都体现在人类生活、工作上的低本高效之中,最终落实到人类的美感享受里,反映在美感与数、与人工智能机器之间的同构和异构及输入、输出的关系、理解、调整和运用之间,以增多美感。 3238、你能知道他各方面的审美取向和各种审美的习惯,直接得到了他灵魂中最核心的一个重要部分,余下的就不必言说了,你会懂的!问题是当他审美疲劳时,很有可能走相反方向,这与机缘有关系了。 3239、审美周期、审美疲劳周期是美学家、心理学家、政治家、军事家、企业家、行为学家等等关注的问题。这也和人的生理、个性、社会潮流、突然事件等等相关。不同的个人、群体、民族、国家、组织,既有一致性,也有各自的特殊性。明白这些周期,对审美判断非常重要。 3240、 一代美学宗师邓以蛰家族的“缘”及“奇缘” 和他的主要美学思想 罗国正 (2024年8月16日于广州) 对“缘”及“奇缘”的深化认识,是人生重要的感悟过程。尤其是“缘”中的“奇缘”更是充满故事的情节。我认为,“缘”、“奇缘”应该是人生美学、家庭美学、家族美学、以至扩展到民族美学、国家美学及人才美学等的重要研究课题。我在这里选邓以蛰家族的“缘”及“奇缘”作为例子,应该是具有典型意义的。他家族连续出现了多个有重大影响的历史人物,这些人物的产生和发展,他们对后代的影响,对社会发展的微妙作用,可以给人们非常多的启示。 现代美学家、美术史家、教授邓以蛰是安徽怀宁县人,他的祖辈是邓石如。邓石如少时家贫,9岁时读了一年书就停学,去采樵、卖饼饵糊口。后靠写字、刻印谋生。他勤奋向学,研习碑拓,苦练隶书等书体,终成清朝一代杰出书法家,被称为四体真、草、隶、篆皆为“国朝第一”,又是画家、文字学家集于一身的文坛泰斗、经学宿儒。这就为邓以蛰家族的发展奠定了雄厚的根基。我认为,在那个封建皇朝里,只是一介布衣的邓石如,能得到如此多的成就和名誉,不仅仅是靠个人的努力就能达到的境界,因为很多人一生都在努力,里面肯定隐藏着很多机缘巧合的原因,他有些机缘甚至成为历史之谜。当然,这与他的聪明、才华、刻苦努力,并所达到的文化、艺术境界的高度是分不开的。当邓石如强大的精神基因密码传到邓以蛰的父亲邓艺孙这一代时,邓艺孙同样是天资敏慧,深受长者赞赏,他曾任安徽公学监督,有一批名流任教,如陈独秀、苏曼殊等,学生多江淮杰士。当时教师在学生中鼓吹革命,被两江总督及安徽巡抚所注目,因怯邓艺孙的名望、影响,未便轻动。当时多间学校因经费不足,或有革命党的嫌疑,引起当局虎视耽耽,由于邓艺孙出来奔走助力,以至转危为安。武昌起义后,邓艺孙为维持时局,出任“皖省维持统一机关处”议长,事定,被推任教育司司长,起草了新的教育制度,又创办省立图书报、几所中学及女子师范。民国2年秋,接任安徽高学堂校长,到任未到两月,病逝,终年57岁。从邓以蛰这一代起,“奇缘”的密集度就非常之高(这可能留下的记载更详细,这是人们能知道的“奇缘”多的重要原因)。邓以蛰于1892年1月9日出生于安徽怀宁县一个翰墨世家,自幼饱受家学熏陶,他在家乡读私塾,深受中华传统文化影响,13岁考入安徽尚志学堂,后投奔父亲任职的安徽公学就读。受西风东渐大潮影响,他转向“西学”,15岁他东渡日本留学,先补习日语,后入早稻田中学,与在早稻田大学学习的老乡陈独秀相识,二人成了“忘年交”,他深受陈的思想影响。武昌起义爆发后,他回国,边在家乡学校教书,边学英语,为赴欧美留学做准备。1917年,邓以蛰赴美留学,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哲学,对美学尤其注重。他比宗白华、朱光潜研究美学早多年。1923年,他因祖母病逝而回国奔丧,后被蔡元培聘为北大教授。蔡与邓的美学思想有不少相似之处。1927年,张作霖控制了北洋政权,其亲信刘哲任教育总长,停办了北京城内国立高等院校中的艺术系科。邓以蛰与鲁迅等一批人南下私立厦门大学任教。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接管北洋政府,将“清华大学”改组为“国立清华大学”,由罗家伦出任校长。1929年,邓以蛰应聘到清华任教。从此,他与清华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一生的主要论述是在清华期间完成。1933年至1934年,他游历欧洲,参观了许多国家的美术馆、博物馆,还撰写了一部《西班牙游记》。他一家居住在清华西院,与杨振宁的父亲杨武之数学教授的家相邻,他的儿子邓稼先与杨振宁情如兄弟,是儿童时的玩伴,他俩的友谊维持一生。“七七事变”后,清华、北大、南开等最终组建了国立西南联合大学,邓以蛰因患严重肺病,滞留在北平,由于不出任伪职,他一家靠积蓄、在自家小院开辟菜园,以维持生计。在这样艰苦的时刻,也没有变卖家藏先祖邓石如的书画。1940年春,邓稼先牢记父亲邓以蛰科学救国的嘱托,与大姐邓仲先辗转香港、越南等多地到达昆明,投奔在西南联大教书的姐夫郑华炽(后来成为物理系主任),邓稼先完成高三课程后,1941年考入西南联大物理系。1946年10月10日,清华由昆明返北平复员开学,邓以蛰继续执教哲学系。这时,邓稼先在北大担任物理系助教,1947年通过赴美留学考试,于1948年秋进入普渡大学攻读博士学位。1952年全国高等院校调整,清华大学与其它几所高校的哲学系被并到北大哲学系,邓以蛰调到北大哲学系任教,这时他已是花甲之年了。1953年,邓以蛰与许德珩(九三学社主要创始人、五四时期学生领袖之一,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许德珩的夫人劳君展与向警予、蔡畅等人是周南女中同学。她曾师从居里夫人学习镭学,她担任过女子师范学院院长)成为儿女亲家,将长女许唐希嫁给邓稼先。1973年,邓以蛰因癌细胞扩散,在弥留之际,在外地工作的邓稼先刚好回京汇报工作(邓稼先是中国“两弹一星”的功勋科学家,为国家奉献,平时很少回家),才有机会见了父亲最后一面。邓以蛰享年80岁。 一代美学宗师邓以蛰一生主要耕耘在美学领域(长期以来中西方都将美学归入哲学里面的分支),尤其是对书画的研究成果很丰富,在鉴赏中国古字画上很有造诣。他的书法主要是继承先祖邓石如的遗风,这方面的见解反映在他著的《书法之欣赏》上。新中国成立后,他把邓氏家族珍藏了几代的邓石如书画,全部捐献给故宫博物馆。当我了解到邓以蛰这段家族史时,我对“缘”、“奇缘”、“机缘”加深了认识,进行了认真的思考,这应是人生美学、家庭美学、以至家族、民族、国家美学的一个重要研究课题。下面讲讲我对“缘”的理解,力求在理论上加以概括: “奇缘”、“机缘”属于“缘”的一个部分。“奇缘”显得比一般的“缘”更奇妙,常常带有更多的故事情节和偶然性。从理论上讲,“缘”是实际存在的一个或多个主体与实际存在的一个或多个客体产生的关系,这“实际存在”包括物质的、精神的,或能量、感情、功能、气场、信息、时空等等。“缘”是特定的主体的运动方向、过程、因果等在特定时空与相应的客体相互影响、产生一定的作用。“缘”既是一个或多个主体内的物质的、或精神的,或两者兼有的所产生的联系,同时更多是一个主体与一个、或多个客体在特定的时空里,在物质、精神上,或远或近、或多或少所发生的关系。在以人为中心的主、客体所产生的“缘”,是促进人的身与心、理性与感情、学习与生活、工作与事业、正能量与负能量等重要变化、发展的力量、或节点,甚至有的是重大的转折点。这都可以纳入四十二维时空的分析之中,或者说,反映在立体的、动态的、物质和精神的,在过去、现在与未来之中。这种人“缘”有相传的、继承的、延续的关系。直接、或间接、相连或相邻地与相关客体存在着或远或近、或单一、单纯的、稳定的,或多种多样、复杂的、多变的、或深或浅、或宽或窄、或单面或多面、或时间长、或时间短、或作用大或作用小等等的联系、或关系。除人与人之间、或以人为主导的主、客之间的缘外,人还与很多方面产生“缘”的关系,如家猫、猎狗、耕牛、战马、蜜蜂、鹦鹉、金鱼、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住房、学校、田、郊野、山、河、泉、自然风光、景区等,又如:书本、信仰、精神体系、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行业规范、信息源、能量场等等等等。这些不少的道理也和人与人之间的缘有相近似。总之,“缘”是主体内和外多种因素之间产生的联系。一般情况下,“缘”较多表现在人际关系之中,如父母恩、兄弟情、男女之爱、真挚的友谊、久别的重逢、生离死别等等上。从根本性质上对“缘”进行划分,可分为:善缘与恶缘,或正能量的缘与负能量的缘,美缘与丑缘等等。人与人之间打交道的缘,常分为我、友、中间派、敌四种关系。这里涉及活力对抗(包括动物)与非活力对抗、或利益相关方与非利益相关方的“缘”的关系。缘是存在定数与变数、定量与变量、是质的影响还是量的影响、利与害、可选择与不可选择、或顺其自然发展等问题。须特别注意的是有些特别的缘会乘势引发出持久、强大的能量。缘来则合聚,缘尽则散灭。既有缘起,必有缘尽。一般的主体消失,缘也随之消失。而生命体的缘是可以通过基因、后代来延续,人还可通过记录、回忆等来延续。杰出人物就算逝世,也可通过他们的动人故事、思想、作品、人格的魅力等在世间得到留传。有“缘”的主体与“缘”的相关因素、客体具有系统的、结构性的、连锁放射性反应的立体动态过程。对“缘”能有先见之明,合理进行价值评估、审美判断,对有缘主体的发展,增加了正能量上升的可能性。尤其是“奇缘”,常会瞬间即逝,得失存乎一念之间。这是靠已有的根基、做了充分的准备和对“奇缘”的理解程度、敏感度、把握机会的速度、准确程度,有些机缘,只有在特定的层次、具有特定条件的主体所遇到,没到这样层次和条件的主体不应有幻想,否则会造成多方面的浪费。对于还处在含混不清、潜在的善缘,要能透过现象看出本质,要善于将善缘明朗化、并激活,同时要远离、拒绝、断绝、或坚决铲除各种各样的恶缘。缘的深浅是与时间、空间、联系的线路、面、感觉、感情、价值、效果、频率等成一定比例的。有的缘具有叠加性,有的缘具有递减性。 对“缘”、“奇缘”的理解,需要联系实际,结合自己的亲身体验和一些人物的经历,并用我以上的理论作引导,就容易得到更有用的知识,以利于人生美学原理在生命的旅程中更好地落实。我这里选邓以蛰家族这段“缘”、以至“奇缘”作为典型,可以启发人们感悟家族发展的脉络、人生发展的须知。感悟“缘”、“奇缘”在其中的作用,从中掌握“缘”、“奇缘”的道理、规律,更好地指导人生走向更妙的境界,以至促进主体提升美学境界。 接着介绍邓以蛰主要的美学观点: 1、艺术“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使我们暂得与自然脱离,达到一种绝对的境界,得一刹那间的心境的圆满。” 2、艺术是“心灵的”、“非自然的”,是“人生所感得的一种绝对境界”,而“非自然中的变动不居的现象”、非“无组织、无形状的东西”。 3、艺术须“与人生发生关系”,能“鼓励鞭策人类的感情”,不应为迎合以艺术消遣“舒服畅快”的要求。 4、认为文学的内容是人生、是历史。诗与历史不能分离。 5、艺术不能“由理想变为空想,它的表现必近于夸诞驳杂,唤不起观者诚意的领略。” 6、艺术是“民众创造的”,又是“为着民众创造的”。“艺术根本就是民众。”如“街上走的道路,天天住的房屋、日日动用的器具,辅助身子雅观的衣服,早晚消遣的旷野与剧场……”的大众艺术观。 7、中国古代美学“永远是和艺术发展相配合的,画史即画学,决无一句‘无的放矢’的话;同时,养成我们民族极深刻,极细腻的审美能力。 8、主张:体、形、意与生动、神、意境两个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结构的绘画美学。 9、“艺术源于器用,造作物质的适应器用。”“而器用又适应于美感以成其形体,故艺术为人类美感之表现,同时美感亦因造作而显。” 10、由“形体一致”到“形体分化”,最后“由抽象之图案化之方式,而新方式起焉。此新方式为何?即生命之描摹也。” 11、“汉取生动,六朝取神”,“生动与神合而生意境”。 12、“意者为山水画之领域,山水虽有外物之形,但直为意境之表现,或吐纳胸中逸气,正如言词之发为心声,山水画亦为心画。” 13、“画之意境犹得助于自然景物,若书法正扬雄之所谓书乃心画,盖毫无凭借而纯为性灵之独创。故古人视书法高于画,不为无因。” 14、书体分为:形式美之书体、“意境美之书体”、“行草书又为书体进化之止境”。 15、“人与其表现,书家与其书法”达到合一。 …………。 邓以蛰的美学观点是受到多方面的影响,有家族审美观的传承、中华传统文化的熏陶,也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尤其是康德、黑格尔、克罗齐、席勒、莫里斯等美学思想的影响。他曾留学日本、美国,游历欧洲多国,参观了许多国家的美术馆、博物馆,他长期在高校从事哲学、美学的教育工作,一生主要的时间在与美学研究、写作、教学等相关,后期长时间潜心研究书画艺术,直至去逝。对于一个从事美学研究、工作的人来讲,这种“缘”及“奇缘”是非常之难得的,由此而积累美学的思想、经验、理论无疑是厚重的。他主张:民众是艺术的主体,是艺术的首创者,艺术也应为民众创造,让民众得到享用,认为“艺术的根本就是民众”。他强调艺术是“心灵的,非自然的,艺术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可使人获得一刹那的解脱,达到一种绝对的境界。他认为:艺术必须与人生发生关系,它能鼓励鞭策、升华人的感情,而不应去迎合、消遣。他又认为,文学的内容是人生、是历史的写照。诗与历史不能分开。他反对脱离现实、空想、荒诞、堕落的人生及美学、艺术。提倡高尚、为人生、为民众的艺术表现,和与民众日常生活相关、受民众欣赏的艺术。他主张艺术源于器用,由形体一致到形体分化,后来变成独立的装饰,最后到抽象图案。他强调中国古代美学的优势在于无一不“有的放矢”和艺术发展相配合。而新方式结束图案方式,即对生命的描摹。他提出,中国的艺术由“生动”到“神”,由“神”到“意”的历史转变。“生动与神合而生意境”。或称“心画”,如书法和山水画,但山水画要借助自然景物。他认为艺术家在行草书法中得到最完美地体现“心画”。人如书画。他将书体分为“形式美和意境美。”邓以蛰绘画美学自成系统、结构,他将体、形、意与生动、神、意境(气韵)这两大历史和逻辑相统一(可惜他没有将“体”与“形”作出严格区分、界定,出现重叠的现象)。 在中国现代美学史上,被誉为“南宗北邓”(南宗指南方宗白华,北邓指北方邓以蛰),这说明邓以蛰在美学上有很大的成就和崇高的地位。他所处的年代是风云变幻、激烈动荡、大浪淘沙又飞速发展的时期,他始终能站稳脚跟,依然矢志不渝、一心钻研美学,将家族的、民族的文化传统有机地结合西方的美学,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框架上进行探索,在带有局限性与开拓性之间艰难地前行,有所继承和发展了美学。他在晚年很长的时间,由于当时的社会氛围,他只能将精力花在书画方面的单项美学研究上,五十年代开始,他基本上“封笔”,在美学的其它方面没发现有什么发挥。如果他能多活十年,到了八十年代,我估计他的美学思想会有升华的总结,成就会更辉煌。他在抗日战争时期和多个处在困难的时期,都坚持不卖掉家传的大量文物、艺术品,最终还奉献给国家(故宫博物馆),同时又为国家培育出“两弹一星”的功勋人物——他的儿子邓稼先,确实非常了不起。他的人生能这样成功,我认为主要是:他有坚定的立场、远大的抱负、是非分明、性格沉稳、思路清晰、天资聪颖又勤奋学习、钻研,加上家底相对厚实,又遇上从邓石如、邓艺孙到他和他的儿子邓稼先这样成就他的“缘”及“奇缘”,这是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这使我感悟到“缘”及“奇缘”在人生美学、家庭、家族美学、以至民族、国家发展的美学的微妙、神奇之处。邓以蛰在带点遗憾的曲折而多彩的人生,依然还能较健康、长寿,使他有精力、时间去追求心中的目标,谱写出人生美学绚烂的一曲长留于天地之间。实在令人产生崇高的敬意! (待续) (本责任编辑:詹邓 严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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